第十四章王鴻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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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昭儀嚇得渾身直發抖，猛地跪在了孔童腳邊，哀哀切切地哭訴著：“陛下，妾身冤枉啊！妾身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萬萬不敢對皇後使絆子。請陛下明察，還妾身一個清白。”
冷不丁地有人跪在自己腳邊，孔童嚇了一跳，無意識地退了半步。待他緩過神來，不由臉上一熱，掩嘴輕咳一聲，“佟昭儀，你先起來回話。這件事朕自有定奪，會還皇後跟你一個真相。”
“妾身謝過陛下！”
佟昭儀一面用錦帕摸著眼角的淚珠，一面就著一旁小宮人的手慢慢起身，怯怯的模樣看著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動人之態。
“既然皇後已經說了一些，公平起見，佟昭儀也說說今早皇後落水到底是怎麽回事？”
孔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快要緊挨著自己的佟昭儀，將身子側到了王皇後一邊，負手定定看著紅著眼圈一副我見猶憐模樣的佟昭儀，不急不緩地說道。
佟昭儀貝齒輕咬著粉嫩的紅唇，幽幽怨怨地看著孔童，似乎在控訴著孔童的疏離與淡漠。孔童被這般幽怨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神色不自在地笑了笑，“佟昭儀可是有難言之隱？”
佟昭儀還未曾回話，倒是站在一旁的王皇後有些按耐不住，瞪著佟昭儀冷嘲熱諷道：“陛下，這佟昭儀哪會有什麽難言之隱。只怕她是做賊心虛，無顏直面陛下龍顏，嚇得不敢回話罷了！”
孔童輕蹙眉頭，實在接不上這王皇後的話，心嘆著太皇太後聰明一世不曾預料會有這麽個毫無城府尚無眼力見的侄孫女。
“皇後，哀家看你怕是得好好重學這宮廷禮儀女誡了！陛下在問話，你插嘴作甚。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身為一國之母難不成這些禮儀還用哀家教你？”
還未等孔童思慮好如何接話，太皇太後疾言厲色地訓斥了王皇後一頓，嚇得王皇後悻悻住了口，許久才怯怯地說了句：“臣妾知錯，望太皇太後陛下恕罪！”
“哀家看你是得好好反省反省了，一國之母三番五次殿前失儀成何體統？皇家顏面都讓你丟盡了！”
眼見太皇太後大發雷霆，莫說被訓斥的王皇後被嚇得魂不附體，就是孔童也嚇得不輕。
孔童趕緊上前握住了太皇太後氣得直發抖的手，柔聲安慰道：“皇祖母何必動怒，皇後也不過是心急這才失了方寸，訓斥幾句也就罷了。”
太皇太後這才臉色漸緩，她瞪了一眼因為腿軟跪在雪地上瑟瑟發抖的王皇後，冷哼一聲，“沒出息的東西！”
王皇後低著頭不發一言，單薄的雙肩一聳一聳，任誰都看得出王皇後的委屈。
孔童也實在不忍看這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跪在雪地上，彎腰扶起了渾身不停顫抖的王皇後，“皇後，起來吧！皇祖母訓你是為你好，你把皇祖母的話記在心上日後定會受益無窮。”
皇後擡起一雙波光瀲灩的鳳眸委委屈屈地看著孔童，美艷的臉龐還帶著一絲委屈，泣不成聲地說著：“臣妾知道，太皇太後的教誨臣妾都記在心裏萬萬不敢忘記。只是……”
皇後又委屈又不甘地瞟了一眼孔童，眼底深處那如蠶絲秘密繞繞纏在一起的幽怨看得孔童渾身戰栗，他慌慌張張地放開了皇後的手。
“皇後，仔細雪地滑，好生站好！”
孔童回到了太皇太後身邊，王皇後身邊的小宮人也是機靈得緊，趕緊上前扶住了還未緩過勁來的皇後。
太皇太後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低垂著眼眸一副委屈不已的皇後，細細的眉頭皺得愈發深，薄薄的紅唇也緊緊抿著。
孔童餘光瞥見太皇太後的神色，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負手走到佟昭儀跟前，“佟昭儀，你也瞧見皇後因這事受到訓斥，要是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朕定不會輕饒了你！”
佟昭儀本就對剛剛孔童對王皇後親昵頗有些醋意，這下又見孔童對自己這般疾言厲色，頓時委屈地落了淚，“妾身所說絕無半句虛言！今日早膳之後，妾身閑的無聊，又十分想念家兄。心情煩悶不已，就想著出來散散心，沒曾想到在水榭處遇到皇後。”
“妾身就想著跟皇後請安，誰曾想到妾身剛走到皇後跟前，就見皇後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裾。妾身也慌了神，趕緊伸手去拉，誰知妾身身子骨實在太過單薄最終還是未能拉住皇後。妾身知曉，皇後不慎跌入池子裏也怪妾身沒拉住，但要說是妾身故意給皇後使絆子著實是冤枉妾身了。望陛下明察！”
佟昭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面說著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擡起一張巴掌大梨花帶雨的小臉委委屈屈地看著孔童，真真是惹人心憐。
孔童也是無奈了，他此生最害怕的就是看見女人哭，結果當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不過短短幾刻鐘，就有兩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哭。
“你……”
皇後氣急敗壞地瞪著佟昭儀，卻被太皇太後一個冷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皇後心有不甘地忿忿不平地住了口，低垂著頭退到了一邊。
孔童靈機一動，知曉這是太皇太後給自己臺階下，他收斂住嘴角的笑意，故作皇帝的威嚴，道：“佟昭儀你先起來罷，朕也沒說不信你！”
佟昭儀哽咽著應了一聲，搖搖欲墜地起身了，一旁的小宮人瞧見了忙不疊地上前扶住了她。
孔童瞥了眼柔柔弱弱的佟昭儀，又看了看一臉憤懣的王皇後，餘光還瞥見瞧不出喜怒的太皇太後。心裏細細斟酌著，許久才道：“既然皇後無大礙，佟昭儀也是出於好意出手相助好心辦了壞事，朕覺著誰都沒錯，不妨就作罷！這大年初一頭一天，一家人都該和和睦睦的，皇祖母您說是吧？”
太皇太後略略點了點頭，瞥了眼欲言又止心有不甘的皇後，“陛下說得對，若是這新年頭一遭就鬧得整個後宮不安寧，那日後指不定還會出什麽大亂子！皇後，你身為後宮之主，該是有容人的度量，莫要讓人看了笑話，這件事就過去了罷！”
“臣妾謹遵太皇太後教誨，陛下恩典！”皇後微微顫抖著身子，沈著聲音回答。
佟昭儀破涕為笑，對著孔童和太皇太後叩首，高呼著：“妾身謝過陛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萬福陛下萬安！”
孔童看著跪在地上暗自欣喜的佟昭儀，還有滿臉忿忿不平的皇後，不知為何心情頓時煩躁不已，早已沒了方才看戲的興致。
“陛下，中常侍王鴻王大人正在禦書房求見！”
孔童正愁找不到理由脫身，這下聽到一旁的清羽低聲說了句頓時樂了。為了不讓自己臉上欣喜的表情太過明顯，孔童掩嘴輕咳一聲，道：“皇祖母，王愛卿現下正在禦書房候著，想必是有急事，孫兒這會子怕是陪不了您老人家了，還請祖母見諒！”
太皇太後似乎也挺不願孔童再呆這兒了，揮了揮手欣喜地笑道：“既然是之書找你，那陛下快去吧！”
孔童應下趕緊帶著清羽一行小宮人急匆匆地向著禦書房的方向趕去，那模樣如同後面有猛虎野獸在追一般。
待孔童趕到禦書房時，還未等王鴻開口，孔童便給了王鴻一個明媚的笑容，“王愛卿，新年好啊！”
王鴻被孔童那好看明媚的笑容給閃了一下，怔楞了許久，才回道：“微臣也恭祝陛下新年快樂。”
孔童剛從宮鬥戲中脫身，臉上的笑容是怎麽也藏不住，對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中的王鴻更是感激不盡，“愛卿大年初一也趕著見朕，想必是定平王一案有了新的進展了。來來，過來些，好好跟朕講講。”
王鴻像是被孔童的笑容迷住了心神一般，神情呆滯地如同提線木偶乖乖地上前，湊近了些。
過了許久也不見王鴻開口說話，只是呆楞楞地盯著孔童瞧。饒是孔童心情再好，也禁不住王鴻這般緊盯著，孔童立即斂住了嘴角的笑意，沈聲道：“愛卿？”
王鴻見孔童板著一張臉再無笑容，這才回過神來倉皇地低下頭，“微臣一時慌神，還望陛下恕罪！”
孔童揮了揮手，上前虛扶了一把王鴻的手，微微笑道：“愛卿多禮了！這天寒地凍的，愛卿不辭辛苦來稟告朕，朕哪裏舍得怪罪你。”
“清羽，讓宮人們給王鴻大人上熱茶。你這奴才，沒瞧見王鴻大人一身寒氣，平時瞧你挺有眼力見的，怎的這會子傻楞楞不會察言觀色了？”
孔童不著痕跡地松開了手，越過王鴻對著站在一側的清羽責罵了幾句，清羽趕緊應了幾聲忙不疊地吩咐小宮人上茶。
孔童這才轉過身招呼著王鴻坐下，一面瞪了幾眼低著頭不敢吭聲的清羽，一面笑著對王鴻說道：“看看這些小奴才們，愈發沒規沒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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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地有人跪在自己腳邊，孔童嚇了一跳，無意識地退了半步。待他緩過神來，不由臉上一熱，掩嘴輕咳一聲，“佟昭儀，你先起來回話。這件事朕自有定奪，會還皇後跟你一個真相。”
“妾身謝過陛下！”
佟昭儀一面用錦帕摸著眼角的淚珠，一面就著一旁小宮人的手慢慢起身，怯怯的模樣看著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動人之態。
“既然皇後已經說了一些，公平起見，佟昭儀也說說今早皇後落水到底是怎麽回事？”
孔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快要緊挨著自己的佟昭儀，將身子側到了王皇後一邊，負手定定看著紅著眼圈一副我見猶憐模樣的佟昭儀，不急不緩地說道。
佟昭儀貝齒輕咬著粉嫩的紅唇，幽幽怨怨地看著孔童，似乎在控訴著孔童的疏離與淡漠。孔童被這般幽怨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神色不自在地笑了笑，“佟昭儀可是有難言之隱？”
佟昭儀還未曾回話，倒是站在一旁的王皇後有些按耐不住，瞪著佟昭儀冷嘲熱諷道：“陛下，這佟昭儀哪會有什麽難言之隱。只怕她是做賊心虛，無顏直面陛下龍顏，嚇得不敢回話罷了！”
孔童輕蹙眉頭，實在接不上這王皇後的話，心嘆著太皇太後聰明一世不曾預料會有這麽個毫無城府尚無眼力見的侄孫女。
“皇後，哀家看你怕是得好好重學這宮廷禮儀女誡了！陛下在問話，你插嘴作甚。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身為一國之母難不成這些禮儀還用哀家教你？”
還未等孔童思慮好如何接話，太皇太後疾言厲色地訓斥了王皇後一頓，嚇得王皇後悻悻住了口，許久才怯怯地說了句：“臣妾知錯，望太皇太後陛下恕罪！”
“哀家看你是得好好反省反省了，一國之母三番五次殿前失儀成何體統？皇家顏面都讓你丟盡了！”
眼見太皇太後大發雷霆，莫說被訓斥的王皇後被嚇得魂不附體，就是孔童也嚇得不輕。
孔童趕緊上前握住了太皇太後氣得直發抖的手，柔聲安慰道：“皇祖母何必動怒，皇後也不過是心急這才失了方寸，訓斥幾句也就罷了。”
太皇太後這才臉色漸緩，她瞪了一眼因為腿軟跪在雪地上瑟瑟發抖的王皇後，冷哼一聲，“沒出息的東西！”
王皇後低著頭不發一言，單薄的雙肩一聳一聳，任誰都看得出王皇後的委屈。
孔童也實在不忍看這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跪在雪地上，彎腰扶起了渾身不停顫抖的王皇後，“皇後，起來吧！皇祖母訓你是為你好，你把皇祖母的話記在心上日後定會受益無窮。”
皇後擡起一雙波光瀲灩的鳳眸委委屈屈地看著孔童，美艷的臉龐還帶著一絲委屈，泣不成聲地說著：“臣妾知道，太皇太後的教誨臣妾都記在心裏萬萬不敢忘記。只是……”
皇後又委屈又不甘地瞟了一眼孔童，眼底深處那如蠶絲秘密繞繞纏在一起的幽怨看得孔童渾身戰栗，他慌慌張張地放開了皇後的手。
“皇後，仔細雪地滑，好生站好！”
孔童回到了太皇太後身邊，王皇後身邊的小宮人也是機靈得緊，趕緊上前扶住了還未緩過勁來的皇後。
太皇太後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低垂著眼眸一副委屈不已的皇後，細細的眉頭皺得愈發深，薄薄的紅唇也緊緊抿著。
孔童餘光瞥見太皇太後的神色，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負手走到佟昭儀跟前，“佟昭儀，你也瞧見皇後因這事受到訓斥，要是你說的有半句假話，朕定不會輕饒了你！”
佟昭儀本就對剛剛孔童對王皇後親昵頗有些醋意，這下又見孔童對自己這般疾言厲色，頓時委屈地落了淚，“妾身所說絕無半句虛言！今日早膳之後，妾身閑的無聊，又十分想念家兄。心情煩悶不已，就想著出來散散心，沒曾想到在水榭處遇到皇後。”
“妾身就想著跟皇後請安，誰曾想到妾身剛走到皇後跟前，就見皇後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裾。妾身也慌了神，趕緊伸手去拉，誰知妾身身子骨實在太過單薄最終還是未能拉住皇後。妾身知曉，皇後不慎跌入池子裏也怪妾身沒拉住，但要說是妾身故意給皇後使絆子著實是冤枉妾身了。望陛下明察！”
佟昭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面說著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擡起一張巴掌大梨花帶雨的小臉委委屈屈地看著孔童，真真是惹人心憐。
孔童也是無奈了，他此生最害怕的就是看見女人哭，結果當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不過短短幾刻鐘，就有兩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哭。
“你……”
皇後氣急敗壞地瞪著佟昭儀，卻被太皇太後一個冷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皇後心有不甘地忿忿不平地住了口，低垂著頭退到了一邊。
孔童靈機一動，知曉這是太皇太後給自己臺階下，他收斂住嘴角的笑意，故作皇帝的威嚴，道：“佟昭儀你先起來罷，朕也沒說不信你！”
佟昭儀哽咽著應了一聲，搖搖欲墜地起身了，一旁的小宮人瞧見了忙不疊地上前扶住了她。
孔童瞥了眼柔柔弱弱的佟昭儀，又看了看一臉憤懣的王皇後，餘光還瞥見瞧不出喜怒的太皇太後。心裏細細斟酌著，許久才道：“既然皇後無大礙，佟昭儀也是出於好意出手相助好心辦了壞事，朕覺著誰都沒錯，不妨就作罷！這大年初一頭一天，一家人都該和和睦睦的，皇祖母您說是吧？”
太皇太後略略點了點頭，瞥了眼欲言又止心有不甘的皇後，“陛下說得對，若是這新年頭一遭就鬧得整個後宮不安寧，那日後指不定還會出什麽大亂子！皇後，你身為後宮之主，該是有容人的度量，莫要讓人看了笑話，這件事就過去了罷！”
“臣妾謹遵太皇太後教誨，陛下恩典！”皇後微微顫抖著身子，沈著聲音回答。
佟昭儀破涕為笑，對著孔童和太皇太後叩首，高呼著：“妾身謝過陛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萬福陛下萬安！”
孔童看著跪在地上暗自欣喜的佟昭儀，還有滿臉忿忿不平的皇後，不知為何心情頓時煩躁不已，早已沒了方才看戲的興致。
“陛下，中常侍王鴻王大人正在禦書房求見！”
孔童正愁找不到理由脫身，這下聽到一旁的清羽低聲說了句頓時樂了。為了不讓自己臉上欣喜的表情太過明顯，孔童掩嘴輕咳一聲，道：“皇祖母，王愛卿現下正在禦書房候著，想必是有急事，孫兒這會子怕是陪不了您老人家了，還請祖母見諒！”
太皇太後似乎也挺不願孔童再呆這兒了，揮了揮手欣喜地笑道：“既然是之書找你，那陛下快去吧！”
孔童應下趕緊帶著清羽一行小宮人急匆匆地向著禦書房的方向趕去，那模樣如同後面有猛虎野獸在追一般。
待孔童趕到禦書房時，還未等王鴻開口，孔童便給了王鴻一個明媚的笑容，“王愛卿，新年好啊！”
王鴻被孔童那好看明媚的笑容給閃了一下，怔楞了許久，才回道：“微臣也恭祝陛下新年快樂。”
孔童剛從宮鬥戲中脫身，臉上的笑容是怎麽也藏不住，對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中的王鴻更是感激不盡，“愛卿大年初一也趕著見朕，想必是定平王一案有了新的進展了。來來，過來些，好好跟朕講講。”
王鴻像是被孔童的笑容迷住了心神一般，神情呆滯地如同提線木偶乖乖地上前，湊近了些。
過了許久也不見王鴻開口說話，只是呆楞楞地盯著孔童瞧。饒是孔童心情再好，也禁不住王鴻這般緊盯著，孔童立即斂住了嘴角的笑意，沈聲道：“愛卿？”
王鴻見孔童板著一張臉再無笑容，這才回過神來倉皇地低下頭，“微臣一時慌神，還望陛下恕罪！”
孔童揮了揮手，上前虛扶了一把王鴻的手，微微笑道：“愛卿多禮了！這天寒地凍的，愛卿不辭辛苦來稟告朕，朕哪裏舍得怪罪你。”
“清羽，讓宮人們給王鴻大人上熱茶。你這奴才，沒瞧見王鴻大人一身寒氣，平時瞧你挺有眼力見的，怎的這會子傻楞楞不會察言觀色了？”
孔童不著痕跡地松開了手，越過王鴻對著站在一側的清羽責罵了幾句，清羽趕緊應了幾聲忙不疊地吩咐小宮人上茶。
孔童這才轉過身招呼著王鴻坐下，一面瞪了幾眼低著頭不敢吭聲的清羽，一面笑著對王鴻說道：“看看這些小奴才們，愈發沒規沒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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